快乐无悔的飞行人生
在八一飞行表演队里,余旭有着“金孔雀”的美誉,因为她有个特长——跳孔雀舞。
“川妹子”余旭对于飞行的感觉就是“无悔、快乐”。翻开她的工作日记,一个女孩的积极乐观以及超出大多数同龄人的责任与担当跃然纸上:“我觉得做飞行员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在从事飞行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后悔过。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很远,那种心境不一样,我什么都不用想,就是飞行。”“有时候也会羡慕身边同龄人,但那只是瞬间的一种感觉。因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职业不一样,可能我们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对于选择飞行事业,我还没有感到后悔。”……
在战友心目中,余旭热爱空军飞行事业,善于钻研学习,勇于挑战自我。余旭生前曾这么描述自己的飞行训练:“要‘各种使劲’把操纵杆拉到极限,空中从头到尾保持最紧张状态,不能有一刻松懈。”
“不管每次训练多么辛苦,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退缩过,从来没有。”回忆起飞行训练的点点滴滴,余旭曾这样说。在正式成为中国第八批女飞行学员的第一个月里,余旭就意识到自己选择的绝不是一条轻松的路。跑步是每天都要训练的项目,一跑就是3000米,“我很难受,因为从来没有跑过那么远。”冬天,每次训练完哈口气,围脖就会结冰,“我根本受不了那种冷,腿跑得不听使唤,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金孔雀”蓝天折翼,带给人们巨大的悲痛和惋惜,但年轻的生命在祖国蓝天划出的美丽弧线永远留存。
歼10战斗机首批女飞行员余旭(来源: 澎湃新闻)
绽放碧空的铿锵玫瑰
2014年11月11日,珠海。伴随着巨大的引擎轰鸣声,6架红、蓝、白三色涂装的歼—10表演机分别以单机、双机、三机编队依次拔地而起,直入云霄。俯冲、盘旋、开花、滚转、筋斗……20余分钟的表演,衔接紧凑、干净利索。
当战机落地,飞行员摘掉头盔、取下墨镜,观众惊奇地发现其中有两位女性——飞行员陶佳莉和余旭,她俩和盛懿绯、何晓莉,同为中国空军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飞行时间都在800小时以上。
她们柔,但不弱。
2005年5月,中国空军作出重大战略决策:在第八批女飞行学员中选拔培养歼击机女飞行员。余旭看到招飞信息后决心报考,回去和爸爸妈妈商量时,他们很吃惊:女儿怎么会坚定地选择这份神秘又富有挑战性的职业?陶佳莉本来高三毕业后想考警校,后来在报纸上看到招女飞行员时,她觉得这个职业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回忆起当年飞行员选拔程序时,盛懿绯仍然印象深刻。除了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心理考核和体能考核也是很重要的参照,当时为抗眩晕测试而设置的电转椅,转久了会产生错觉。2005年7月25日,经过层层选拔,包括余旭在内的35个女孩正式成为中国第八批女飞行学员。
经过一次次的残酷淘汰和严格遴选,蓝天终于向她们敞开了怀抱。余旭和15名姐妹接受为期4年的大学文化、航空理论学习和飞行技术训练后顺利毕业,于2009年4月成为中国第一批战斗机女飞行员,使中国成为第八个拥有战斗机女飞行员的国家。
相比男性,女飞行员在飞行训练中要克服更多的困难。
歼击机超音速飞行,机动性能强,操作技术难度大。目前,世界上仅有美、英等几个国家培养了少数歼击机女飞行员。与男性相比,驾驶歼击机对女性身体、心理素质和操作技能等方面都提出了更加严峻的挑战。女飞行员们也承认,女性在独立驾驶单机特别是表演机时,相对于男性,对体能和毅力要求更高。(点击进入余旭烈士网上灵堂网址地址入口)
空中过载是飞行员在高空高难度飞行时,必须要克服的挑战之一。飞机在做转弯、拉升、俯冲、倒飞等机动动作时会受到发动机推力、空气阻力、升力和重力的综合作用。这就好像我们平常在坐过山车时会感觉身体不适,执行高难度飞行时的过载力可想而知。据介绍,在专业抗载荷训练中,飞行员的达标标准是相当于7倍的体重加在人身上,长时间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是很难受的,对人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高。一旦过载量超过可承受范围,便会出现“灰视”甚至“黑视”的现象。何晓莉说,如果持续时间短是可以承受的,但因为女性的大脑供血量比男性要低,时间稍长,难受的感觉就很明显。
在日常训练过程中,男女飞行员的训练科目和要求基本一致,因此即使在空中过载过量,也必须想办法克服。盛懿绯告诉记者,一般她会采用短促呼吸,使肌肉紧张,降低血管压缩能力,当脑袋回流血液的速度减慢时,就不容易出现“灰视”或者“黑视”。飞行过程中的另一大危险是出现错觉,即在复杂的气象环境下,能见度低,人极易出现错觉。
中国女飞行员们以忠诚使命的责任与担当,践行军人对祖国和人民立下的誓言。直到今日,每当看到战友们的飞机一架架起飞,何晓莉的内心仍很激动,“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对我而言,是动听的音符。”(点击查看牺牲女飞行员余旭四川崇州骨灰安放及公祭时间地点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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