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上班族习惯骑自行车上下班。

　　朝鲜主体思想塔与平壤民众。

　　一位朝鲜男子开心地对着镜头打招呼。

　　旅行达人昊子与朝鲜小朋友合影。

　　朝鲜平壤醒得很早，清晨8点，桥上人影穿梭，桥下是奔流的大同江。自行车是这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朝阳中闪闪发亮的车身，像晨雾中的鹰隼，载着朝鲜的上班族，掠过宽阔洁净的街道和一树树盛放的樱花。

　　今年4月底，我们加入了赴朝旅行团，也是导游口中最年轻的朝鲜团——17个年轻人，平均年龄不到28岁，来自各行各业，没有激烈的政治态度，只是喜欢分享知识见闻。

车上查验护照 过程非常顺畅

　　从丹东开出的火车在新义州停靠近两个小时。在那里，朝方的海关人员和商检人员走上火车查验护照，递给我们入境登记卡和海关申报单。

　　从今年1月开始，外国游客被允许携带电子设备进入朝鲜，出发前我们本已做好了相机等物被拦下的准备，事实上，除了SD卡被放入海关电脑检查之外，几乎所有电子设备都顺利入境。

　　起初他们的阵势颇为严谨，有团友因为没在申报单里勾出“各种刊物”一项，箱中《经济观察报》便被收走。之后我们感受到这一过程更多的是顺畅。对表现友善、乐于配合的游客，海关人员只是随便在箱里摸索一番，确认没有光盘和印刷物便放行，也不细究申报单是否与实际行李有出入。他们更感兴趣的竟是我朋友牛仔裤上装饰性的破洞，甚至有海关阿姨好奇地戳了戳那个洞，然后开怀大笑。

　　有团友感慨地说，新义州可能会是朝鲜的另一个深圳。因为与外界交流更频繁，这里反而比平壤更加开放。这里的海关和商检人员会说一些中文和少量英语，愿意与游客攀谈。返程时，海关人员坐在我们中间聊天。用一口东北普通话的海关“欧巴”说，“我是天秤座，我老婆和前女友都是处女座”，团友笑答，“看来你真的跟处女座杠上了”。

走出羊角岛 夜游平壤城

　　到平壤的第一个晚上，我们便尝试走出羊角岛。

　　从东北向西南缓行的大同江切开平壤，在城南拐弯处留下一块羊角形的江心岛。47层的羊角岛酒店矗立在岛上，遥望对岸的主体思想塔。这样的地形令这座酒店成为安置外国游客的最佳选择。入夜后，通往主城区的大道漆黑一片，恰好构成了天然的保护色。我们穿上深色外套，把相机留在酒店房间，忐忑不安地出发，直到走上大桥汇入步履匆匆的人群，才长吁一口气，一直走到大同桥头才折返，全程大约五公里，传说中的便衣并没有出现。

　　接下去两晚，团友们纷纷出动，三四人一组走进平壤。有团友跟本地人一起看球赛；有人参观了朝鲜的夜市大排档；有人试着在平壤街头的酒吧和小卖部买东西。

　　平壤各处的街景透过每一个团友的口述变得鲜活起来。平壤车站广场LED大屏幕前，人们正在看由金正恩亲自督战的本国足球赛，在进球这样兴奋的时刻，人山人海的广场也是熙攘如常。火车站的背后是一条喧哗的美食街，与韩剧里的景象并无二致，街口的咖啡馆用英文写着很“布尔乔亚”的英文——“café”。在一间小酒馆里，酩酊大醉的朝鲜男子被两位店员搀扶出去……

国家分配房屋 离婚房归女方

　　朝鲜普通男人给人的印象是比较瘦，皮肤黑黑的；而女人们大都白皙秀丽，温柔端庄。这里鲜少出现剪着干练短发或打扮中性的女人，就连小学女生都穿着高跟鞋。

　　团友们把姓李的导游称为“李欧巴”，这让他感觉很别扭。他说，“我们朝鲜把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叫同志，比自己小的人叫同学。要是一个女孩子突然被叫‘欧巴’，我们会以为她是神经病”。后来姓张的导游接替了“李欧巴”，他一来就叫自己“张欧巴”——他生在一个外交官家庭，说话显然更有艺术。

　　他们都很强调朝鲜的男女平等：挣工分男女同酬；国家分配的房子离婚后要归女人。但说到男人做家务，两人颇有微词：“你们中国女人很幸福，你们的电视连续剧里面，男人回家还帮女人做饭洗衣服抱孩子。”“如果一个女人走在前面，她的丈夫跟在后面帮她提菜，在朝鲜是很丢脸的事情”。

　　我们更喜欢“李欧巴”，不过，再怎么通过他们观察朝鲜，也只能观察到一部分。除了两位会说几句朝鲜语的团友之外，我们都因为语言障碍而只能跟导游交流。

　　朝鲜人之间的差异令人困惑。火车上相遇的驻老挝外交官的儿子告诉我们，朝鲜人上大学的比例是“百分之百”，实习导游则说是百分之七十。“李欧巴”听说一台surface要人民币4000多块时表示“便宜”，多少让人吃惊。在得知他曾花5000多元人民币买了一台iPad后，我们明白了“便宜”的意思。

■小贴士

　　离境时朝币不能换回人民币

　　1、赴朝旅行必须跟团游，丹东很多旅行社都有赴朝旅行的资质，可与这些边境旅行社联系办理签证。

　　2、如果有机会夜游平壤，怎样减少违和感？记得出发前剪个最简单的平头，别戴黑框眼镜，别穿牛仔裤、匡威鞋，试试黑皮鞋和宽大的衣服——军绿色最好。

　　3、跟一群价值观相同的朋友同去，保持开放、保持平视，收获和乐趣都会很多。朝鲜人大都不会讲英文和中文，若有可能，可以带着懂朝鲜语的朋友同游，许多本地人非常热情，如果有机会交流，语言隔阂会让人非常遗憾的。

　　4、根据朝鲜法律，外国游客在离境时，是不能再把朝币换回人民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