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那头是人还是鬼?
事实上,对于网络平台对用户身份的审核责任,今年6月开始施行的《网络安全法》已经做了明确规定:
未要求用户提供真实身份信息,或者对不提供真实身份信息的用户提供相关服务的,由有关主管部门责令改正;拒不改正或者情节严重的,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款,并可以由有关主管部门责令暂停相关业务、停业整顿、关闭网站、吊销相关业务许可证或者吊销营业执照,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处一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罚款。
对此,北京志霖律师事务所赵占领律师表示,网络招聘平台应该对招聘单位进行基本的身份审核,例如要求提供营业执照并核实营业执照的真伪,同时也应该对具体负责在其平台上注册账号的个人进行身份审核,比如要求提供招聘单位的授权文件,或者要求用企业邮箱进行身份验证等等。
具体到“李文星事件”,赵占领说,如果李文星的受害确实跟BOSS直聘平台上的招聘信息有关,且该招聘信息虚假,而BOSS直聘没有尽到相应的审核义务,则BOSS直聘对于李文星的受骗及被害有较大的过错,应该对李文星的家人承担赔偿责任。
中国互联网协会法治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胡钢也指出,目前大多数互联网招聘平台采取的主要模式是让求职者免费使用,向招聘企业收取费用,以及通过广告来营收,因此这类招聘网站也属于网络广告的经营者,不能逃避《广告法》要求的广告审核义务:企业主体身份、招聘内容是否为真。
“它(网络招聘平台)可以要求(招聘企业)提供营业执照的扫描件,一核对就行。这属于表面审核,可是连这都没做。”胡钢指出,许多网络招聘平台一头连着招聘,一头连着消费者,在消费者端一般采取免费服务,也就意味着来自招聘企业的广告费、招聘撮合费成了这类网站的主要收入,这导致它们没有动力加强对招聘企业的相关审查。
“这个事件之所以备受关注,一方面因为可能涉及到传销,其社会危害性通过个案凸现出来,另一方面涉及到发布招聘信息的网络平台,究竟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审核义务,以及如何对于招聘平台的虚假信息进行监管,这是行业性问题。”赵占领说。
北派传销“蝶贝蕾”
“传销分为南北两派,南派传销不怎么控制人身自由,传销者常回家拉人、拿钱,家人发现后就向我们求助,我们就到家去劝说。北派传销常控制人身自由,我们会被叫去现场解救,把人救出来后再给他反洗脑。”李旭介绍。
“北派传销”属于低端传销,上当受骗的人年龄较小,层次比较低,20岁左右的年轻人居多,毕业或者未毕业的大学生占有很大的比例,条件简陋,“吃大锅饭、睡地铺、上大课。”这类传销分温和型和暴力型两类,但最终目的都是对受骗人员进行人身控制、消磨意志直到精神控制。
何凯回忆,在传销组织窝点,大家六点起床,半个小时洗漱,吃过没有肉的饭菜后,要上一上午课:教授如何在网上发展下线。下午大家会一起打扑克牌,李文星也参与,但很少有表情。晚上和白天一模一样的课,要讲到十点。何凯说,他们这个“家”是唯一不被打的,顶多饿一饿。
李旭分析大学生容易受传销组织蛊惑的原因,就业压力大导致大学生求职心切,加上本身缺乏防范意识,传销组织对其比较容易诱导和洗脑。大部分独生子女受父母宠爱,传销组织人员也抓住了这个弱点,跟没有防备心的父母、亲戚大肆要钱。
据王明信息,静海区的“蝶贝蕾”组织大概是2005年左右开始有的,“蝶贝蕾”对外称直销,主要以感情邀约,介绍工作为由,给出高薪来利诱,在受害者到来以后,以恐吓、威胁,甚至对其进行人身伤害,来控制受害者。入门费为2900元一套产品,每人可以购买1-30份,也可以拉下线。
幸运逃出的何凯描述,他和李文星曾经被困的传销窝点——“蝶贝蕾”组织,等级森严。成员待的地方被称作“家”,接收求职简历和让员工面试的职位叫做“网上”,从最底层的“帅哥、美女”、新老板、小扛、大扛到大导五个级别,小扛才可以发展下线邀约新人,而一般能出去接人回“家”的都是高身价的小扛,他们在组织中投入大量自己的钱购买产品,不会跑。何凯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自己当时已经做到“小扛”了。
就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家”,十几个人蜗居在一室一厅的平房里。空气浑浊,待在没有电扇空调的屋子里,不停地流汗。而李文星因为是新来的,洗澡都只能在别人的监视下洗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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