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宇介绍,类似的活动还会有聚餐、唱歌、跑步等,活动中会进行自我介绍,保证大家来了都能说上话,周宇认为,“当你属于一个少数人群体的时候,当你已经足够边缘化的时候,如果你找到了这样一个组织,肯定会倾向于加入进去。”
“病耻感普遍都有吧,我不太愿意和朋友说抑郁症的事。”邱静经过了三年的心理咨询治疗,通过一位郁友认识了长风和周宇,成为他们互助社群的常客,她坦言,“一些说不出口、怕被人看不起的事儿都可以和郁友说,即使再抑郁,大家都在鼓励你,这种帮助很难从自己的亲戚、朋友身上获得。”
“病耻感也是很多患者不愿意就医的原因。”北京回龙观医院情感障碍科副主任医师王宁表示,有些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病了,她认为,“抑郁症患者需要有固定的朋友、友善的家庭,社会应该给予宽松的环境,重视而不鄙视。”
互助社群为郁友提供了交友的渠道,医院也为患者提供了这样的平台。去年4月26日,北京回龙观医院成立了“匿名情感障碍互助会”,开展的活动包括专家讲座、患者互助和自我管理,建立的微信群总人数有七八百人,甚至根据不同类型划分:有帮助病人家属建立信心的“家属群”,还有“减肥群”——由因药物治疗导致发胖、需要控制饮食的患者组成。
“在网上我们不做任何诊断,只进行鼓励和开导。”王宁告诉中新网记者,她一个月要看三四百名病人。10月5日当天,她工作了近10个小时,看了30个新病人。“以前我的嗓音还算清亮,现在都有些疲劳了。”王宁无奈地说。
在情感障碍科不怎么宽敞的诊室内,一共有10名医生轮流值班。由于并非所有病人都适合群聊,有些病情较严重者甚至会排斥集体沟通的方式,这就需要医生单独和这类病人建立联系,无疑增加了医生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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