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高分有秘诀,历史要点“圈”出来
我的小学男老师喜欢起女性的名字。和徐国芳老师一样,白晓云老师也是男性。白老师姓白,人和他的姓一样,也白。他穿着整洁,爱戴一顶蓝色“解放帽”,而且帽檐是“黑化学”的(即一种黑塑料,在当时非常时髦)。
白老师教我们历史。每讲一课,他就让我们看课后的思考题。“第一个问题怎么回答呢?”白老师问。然后引领我们画出书上的有关句子。我们把这些看似零散的句子连起来一读,居然通顺、完整。个别连接不好的地方,白老师会给我们添加几个词语,说:“这就是第一题的答案。”依此类推,把课后问题的答案,都在书上圈画出来了。一篇长文,我们只需记住其中十来句即可。
就这样一课课地画下去,让我学会了读书抓要点、重点。白老师从不布置书面作业,复习时,只是要求我们熟读每课圈画的句子。期中、期末考试,我们的历史成绩都很优秀。我们学历史感到非常轻松。
读中学和师范的时候,我把这个方法迁移到所有学科。期末复习时,我先把各科课本通读一遍,边读边用红笔圈画出每课的重点、要点(好多地方平时就画了,但用的不是红笔)。复习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我只读并记住我画的重点、要点,既省时又省力。每次考试,各科都得高分。95%以上的考试内容都在我的圈画之中。在初中和师范,我都是“三好”学生。
1977年,我到徐州党校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每次考试,同班的大学本科生都考不过我。这得益于白老师教给我的读书方法。我能把厚书读薄,同样也能把薄书读厚。
白老师让我懂得了什么叫“授之以渔”。
不会画画的美术老师,一封信让我对绘画钟爱一生
王其欣老师高高的,瘦瘦的,和白老师相反,他的皮肤黝黑。他是校长,兼上我们的自然课和美术课。
我们从不称他为校长,都称他为“老师”。对此,他很高兴。他常说:“我不是称职的美术老师,我不会画画儿。”他常用“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滥竽充数”自我解嘲。
但王老师善于激励。他的办法是让我们的画儿“上墙”——一进校门的过道两边的“学习园地”上,贴满了我们画的画和写的大字。每期都有我画的人物、动物,还有京剧脸谱儿。
王老师经常站在“园地”前欣赏我们的字、画,连声赞叹:“好,好!”他那像欣赏心爱的宝贝似的眼神,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永远让我感动。
小学毕业,我到了徐州。王老师还亲自给我父亲写信,说我有绘画天赋,建议将来读美术学院。这让我深受鼓舞,立志长大当画家。
读中学时,我“移情别恋”,想当一名作家。但几十年来,业余时间仍不时挥笔作画,自得其乐。得意之中,总会想到瘦瘦高高的王其欣老师,想到他对我们儿时的欣赏与鼓励。人如其名,名如其人。王其欣老师让我学会了欣赏学生。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一切是那么清晰,亲切,一如六十多年前。
岁月无情。如今,四位老师都走了。倘若他们健在——
我一定会为老师们双手呈上我的新作——《做一个学生喜欢的老师——我的为师之道》,请老师批阅;我一定会为他们清唱一段《汾河湾》中的“儿的父去投军无音信”,再次请老师指正;我一定会为他们画几幅京剧脸谱,老师一笑;我一定会为他们挥毫书写“师恩永沐”四个大字,以表达我对老师们的谢意与敬意……(文/于永正)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评论, 登录| 注册
于诗词盛宴中看见书香霞浦2024-05-28
闽南网推出专题报道,以图、文、视频等形式,展现篮球比分直播:在补齐养老事业短板,提升养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