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后,他尝试转变风格,拿出了一部超现实作品《无可慰藉》。白人钢琴家瑞得来到欧洲某座城市,准备在音乐厅公开演奏。在演奏前的三天里,各式各样的人向他提出古怪的请求,大家看起来都需要得到安慰。瑞得尽量满足大家,而在他公开演奏之日,观众席竟是空的,座位也被清空了。这是一个卡夫卡式的噩梦世界,每个陌生人身上都投射了主人公的记忆、联想和恐惧,是一个过去与未来相遇的世界。
可能由于《无可慰藉》实验性太强,读者反响并不热烈。石黑一雄接下来的作品《上海孤儿》又回到了他最擅长的模式——讲述亲密环境下找寻过去的故事。一个英国侦探回到童年时居住的上海,调查二战爆发前夕父母的失踪案件,而调查结果推翻了他的很多记忆。
就像诺奖获奖评语所言,石黑一雄“凭借充满强烈情感的小说揭示了我们幻觉之下的深渊”。“记忆、时间和自我欺骗”,石黑一雄围绕这一主题,创造出多个风格迥异的世界,但这些世界无一不是丰富的内心世界,引人入胜。
“他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美学宇宙”
从《别让我走》开始,石黑一雄对记忆的探寻越来越复杂,回忆主体不再单一,个人回忆向社会层面回忆过渡,探讨的社会问题也越来越宏大。
书中,凯西、露丝和汤米一起回忆过去,一起去寻找克隆人学校的严厉教师,问出隐藏在心底多年的问题。只是,作为三人中存活稍久的一位,在露丝与汤米死后,凯西对过去的回忆不可避免地发生重叠,越来越扑朔迷离,就像消失的克隆人学校一样,难觅痕迹。
十年之后,石黑一雄奉献出尤为晦涩的《被埋葬的巨人》。一对老夫妇在浓雾中踏上征程,寻找失踪多年的孩子,寻找失去多年的记忆。他们发现造成失忆的源头是一头巨龙,如果杀死它,可以找回他们自己失去的记忆,但是族群的战争记忆也会被唤醒,仇恨和厮杀会接踵而至。
“我希望人们能够领会,记忆与忘却是多么难把握的问题。我希望强调人类所处两难困境的复杂性。”石黑一雄说。
宣布石黑一雄获奖的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萨拉·达尼乌斯说:“石黑一雄不四处张望,他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美学宇宙。”(新华社记者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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