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现年30岁的叙利亚女子在2015年初时,与家人共同逃难。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到达保加利亚时,她的丈夫无力向蛇头支付偷渡费,于是将妻子交给了蛇头。在接下去的三个月内,为了让家人能够继续偷渡行程,她几乎每天被强奸一次。不久后,她的丈夫也开始虐待她了。
“这种逻辑真奇怪。”霍内说,“明明是他逼良为娼,但他却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妻子反而成了过错方。”
这名女子目前获得了庇护,与孩子共同在柏林生活。她的丈夫目前在德国的其他地方。由于在柏林街头跟踪她,她的丈夫被判处禁止令。但是,这名女子仍然不敢透露自己的名字,担心遭到丈夫或其他家族成员杀害,因为她令家族“蒙羞”。
霍内称,这名女子具备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切症状,包括出现闪回、失眠和注意力不集中等问题。
“这一刻她可能好好的,下一刻她就会在椅子上背对着你,回想着在大马士革躲避子弹的日子,或在保加利亚遭受虐待的场景。”霍内说道。
“这里的女性活在男性的阴影下”
据《纽约时报》报道,希腊是难民进入欧洲的主要入口之一。在这里,接待中心常常人满为患,照明不足,而单身女性缺乏个人空间。
联合国难民署工作人员威廉·斯宾德勒说,“男人、妇女和儿童睡在同一个区域。在整个欧洲,我们在现场的工作人员收到过多例性侵和家暴的报告。”
《纽约时报》指出,甚至是在相对安全的德国,面临着100万名难民的重压以及物资运输难以为继,整个庇护体系摇摇欲坠,已经难以为妇女提供基本保护——比如带锁的卧室。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避免有人无家可归。”德国性暴力专家拉贝说,“但是一个助长性暴力的环境是一个危险因素。我们不应容许安全标准下降。”
但是,在柏林东部管理两处庇护所的舍鲍姆(Jan Schebaum)表示,“说”总是要比“做”更容易。他所管理的两处庇护所每层有两个浴室,所有房间均已满员。化妆师霍拉妮就在这两处庇护所的其中之一。
那里共有120名成年难民,大多为叙利亚人和阿富汗人,其中80人为男性。
“这里的女性生活在男性的阴影下。”舍鲍姆说,“她们的声音被淹没,这是个问题。”
德国法律很难处理难民家暴
在志愿者分发热汤和新鲜水果的食品站,女性往往排在队伍的最后。她们长时间地呆在房里,很少参加公告板上公示的活动:例如参观博物馆或听音乐会。一名叙利亚妇女抵达德国两个月来从未离开过大楼,因为她还未到达德国的丈夫禁止她出门。在干洗房,女人之间小声聊着家暴的传闻:比如四楼的吃醋丈夫打了妻子、一名妇女因为不能生育而遭到丈夫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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