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对李克强表达赞誉的学者是《大繁荣》的作者菲尔普斯。在梳理了工业革命结束后整个西方世界经济发展史后,菲尔普斯得出过这样一个结论:所有领跑过世界经济增长的国家,其繁荣真正的启动钥匙并
“我很高兴看到中国正在发展高度创新型经济体。这样的经济体能够带来巨大好处,同时可以倒逼经济和社会转型。”菲尔普斯这样评价中国总理富有革新精神的改革。
事实上,在所有对于创业、创新型社会的既有观察中,另一项有趣的发现来自英国的《经济学人》杂志:当经济处于下行压力的时候,未必不是创业的好时候。微软、美国基因工程技术公司、盖普(Gap)都成立于经济衰退期,而惠普、德州仪器、宝丽来更是起步于大萧条时期。就像熊彼特曾经指出的那样,经济不景气有坏处也有好处,而硬币的另一面往往更容易被忽略——它会像“洗冷水澡一样”将资本和人力资源从那些夕阳行业中释放出来,使拥有新点子的创业者能够以创造性的形式重塑经济。
这与一篇题为《e时代来了,e世界走了》的报道所讲述的中国故事如出一辙。曾经全年无休的中关村e世界电子商城已倒闭,取而代之的主角是中关村大街上大大小小的创业咖啡馆。那些真正拥有新奇想法的年轻人只需点一杯咖啡,就有可能寻找到合适的伙伴与投资者。
电子商城的花火或许会熄灭,但中关村的灯火却会永久通明,这是一个属于中国的时代比喻,更意味着一个一旦错过就不再的时间窗口。
敏锐的创客显然不会错失良机。
去年11月,李克强走进被誉为“淘宝第一村”的浙江青岩刘村。“如果有人来违规收费,你就拿国务院文件给他们看!”人们将总理的表态看作是对淘宝店主们的一次“撑腰”。
两个月后,他又将一位依靠手机APP项目创业成功的“90后”大学生请到中南海里座谈。会后,许多媒体报道的标题是:《李克强鼓励90后CEO:非常欣赏年轻人白手起家》。
经济上的不景气,倒未尝不意味着机会与变化。
李克强围棋下得好。善下围棋的人眼光往往更长远。李克强所显示的远见在于,当浪潮来临之际,他已然站在了潮头,正引领着潮流。
一个演讲时肢体语言丰富、不用讲稿,并且不喜欢下属汇报工作时照念讲稿的领导人,通常不会是一个因循守旧的人。
李克强是为数不多在1990年代就已经熟悉互联网的高级领导干部,也是他们中间并不多见的会用笔记本电脑、用PPT演示而非念稿的方式介绍工作情况的人。在就任辽宁省省委书记时,他最早提出用耗电量、铁路货运量和贷款发放量三个指标分析地方经济发展状况。英国《经济学人》杂志为此特地创造了一个叫“克强指数”的新词。
不过,擅长运用新手段解决新问题的李克强,也曾有过束手无策的时候。
那是1974年,19岁的李克强被下放到安徽省凤阳县插队。在那个时代,记工分还是最普遍的管理办法。但是在出工就给补助的平均主义氛围里,磨洋工如同传染病般在蔓延:有人上工之后干脆躺在地上喊劳动号子,以让远处的干部听见,还有一些人宁愿吃返销粮也不愿意干活。
与老百姓们一起饿肚子的岁月成了李克强最难忘的一段人生经历。因为吃苦耐劳又有主见,年轻的李克强被推选为大庙公社的大队党支书。那段日子里,他晚睡早起,将每一个人的生产任务安排得事无巨细,自己也卷起裤腿加入修水库背石头的队伍。但任由他怎么没明没夜苦干,老百姓还是填不饱肚子。
年近90岁的纪鸿冠是大庙公社当年的五七小组领导。他回忆,在凤阳曾发生过因为吃不饱饭而逃荒的事情。那个年代,让民众在外面乞讨要饭被认为是不光荣的事情,但作为大队支书的李克强却不愿意阻拦这些事情,他甚至会为那些觉得在外面生活更好一点的村民开“逃春荒”的证明。“其他地方一般都不愿意让民众出去,会控制,但是他恰恰相反。他说,你控制他们干什么,到外面能填饱肚子总比在家里挨饿强。他跟我是这样讲的,他不阻拦这个事。”
事实上,这个很有主见的年轻人还曾试图寻找解决办法。纪鸿冠记得,在一个春天,李克强在工地上召开了一次大会。他决定把任务分到各小队,小队再分到人,然后按照各自分的任务计工分。这种按劳取酬的思路在当时算是一种创新。纪鸿冠记得,乡镇里边从没有人用过这种方法,“不提倡,怕被认为是学资本主义”。
但创客们总是拥有对大方向的天生预判能力。青年李克强在凤阳时就表现出的宽容与果断,已经隐约有了他后来的影子。在此后的许多事情上,李克强一再展现这种高超的预判能力。
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写过一篇题为《法治机器与社会的系统、信息及控制》的论文。在这篇倡导将计算机引入法律工作的文章中,年轻的李克强引用了许多国外司法机构应用计算机搜索嫌犯、管理档案的新鲜细节,并得出了一个如今看起来仍然不过时的结论:社会科学化——科学向社会机体的全部毛孔进行全面渗透的纪元开始了。
如果“创客”这个词在上世纪80年代诞生,那么它应该就是属于李克强这样的年轻人。许多接触过他的人都用“超前”、“开放”这样的字眼形容学生时代的李克强。
当年在北大跑教育的一位记者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北大校园自由而开放,李克强是学生中的佼佼者。他口才极佳,思想活跃,能在长达一两个小时的演讲里始终保持激情。
李克强在北大任团委书记时的同事、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教师李景强也向记者回忆:“他是一个在原则底线之上非常开放的人。做事情的时候,他给你留下的可以创新的部分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他自己是很Open的人,连他当时欣赏的学生干部也都是这类人。”
李景强记得,那时候北大团委的办公室在37号楼,“非常热闹的一个地方,许多很有见识的年轻人都愿意聚在那里,谈理想、谈抱负”。
作为团委书记的李克强显然是这种精神气质的塑造者之一。他曾在一篇题为《按照青年特点进行理想教育》的文章中这样写道:我们这一代青年都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长大的,对“四人帮”那一套假马克思主义的宣传深恶痛绝……我们应当创造出一些新的语言或新的口号。
观察一个人,总能找到几块相应的“背景板”。从被体制束缚的安徽凤阳大庙公社,到自由开放的北大,李克强见证了中国的许多历史时刻。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些富有戏剧性的人生经验中究竟汲取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上一定留下过某些属于那个时代的印迹。
比如,2013年,在李克强就任总理后,一本已经绝版的旧书一度重新走红。
这本书叫作《走向繁荣的战略选择》,是一本售价仅4元的论文集。而其中一篇论文的作者正是李克强。
许多观察者注意到了这本书的出版年份,1991年。彼时的中国正在重新掀起一场“姓资姓社”的大论战,“市场”两个字还被许多人视为资本主义的代名词。但在《走向繁荣的战略选择》一书里,李克强等人的论文,几乎都有一个强烈的指向:“市场”。
这件往事发生在一个政治氛围并不明朗的年代,所以其中透露的勇气与见识,更成为20余年后的今天,李克强被许多人寄予厚望的原因之一。
“创客”从来都是领风气之先的人。李克强曾反复说过:“对网购、快递新经济、新业态要高度重视。总不能让新的去适应旧的,更不能让脚适应鞋。”
他这样要求别人,也时刻在提醒自己。在青岩刘村,他曾探访过好几家网店。让其中一位店主印象深刻的是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你跟前一家又不一样,他是B2B,你是C2C。”(两种不同的电商模式,前者是商家对商家,后者则是个人对个人)
这意味着,他对这个新兴行业了然于心。“有些外地来考察的干部有时候会问我们一些奇怪的问题。”另一个叫童志达的店主曾向媒体回忆,“我遇到过有的领导问我电商和电信诈骗有什么区别。”
部分源于这样的现实,因而,中国语境下的“创客”,某种意义上也必须是一名“闯客”。他们要闯过种种老观念和旧利益的关。这样的时刻,出现在去年关于互联网金融的大讨论中,也出现在如今甚嚣尘上的打车软件存废之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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