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的试题吓到了你们?这份试题出得有些偷懒,阅卷的时候,我意识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近日,南大文学院副教授傅元峰写给班上同学的一封信流传开来。期末考试结束后,傅元峰老师听说班上有一些同学认为期末考试出题太难,甚至在微博上抱怨,于是写了一封公开信作解释。
学生大呼“不按套路出牌”
这位傅老师都出了什么题?从此前有同学上传到朋友圈的试卷来看,这是南大文学院2014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下)的课程考试题,只有两大题,第一大题共有四小题,选一题做即可,是根据课程学习,选择某种内在逻辑填空,并作简要说明,如“()——(张爱玲)——()”。第二大题是论述题,要求根据课程学习,自己命制两个主观论述题,并给出答案,要求尽量回避客观的文学史知识。
从题目上来看,没有以往名词解释、简单这样的客观死记硬背的题目,比较开放。但考完试,不少同学都大呼“太难”、“不按套路出牌”,也有学长学姐看到后作诗表示“庆幸”:“辛亏生得早,不然没的考,笑看学弟妹,被师虐得好。”对此,傅元峰则表示,虽然是文学史,但他更加注重考查同学们的思维能力,希望同学们能把当代文学与当下社会热点相结合,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公开信希望学生谅解
公开信中,傅元峰老师首先对自己因中间有事大量调课表示深深歉意,同时,希望看到成绩可能会痛苦的学生谅解,也欢迎不在乎成绩的继续来信讨论。
“其实,我上课也是比较开放的,从历史时间维度去探讨文化问题,同学们也经常主动带着问题到课堂上来跟我讨论,所以只要听过我的课,都不会觉得太难。”傅元峰还坦言,阅卷过程他很“享受”,“大家都考得不错,90分的也挺多,还有很多精彩答案,同学们自己命制的题目我还准备用它们考考下届学生。”
据了解,傅元峰副教授讲授《中国现当代文学》已有十年,写公开信也不是头一回,基本上每一年,他都会写。“算是课程总结,也想告诉同学们期末考试只是场应试考试,我更希望能够借此鼓励同学们,虽然课程结束了,但思考不能结束。”
公开信原文
亲爱的单号班同学:
听说我的试题吓到了你们?这份试题出的有些偷懒,阅卷的时候,我意识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切并不轻松。
但是,阅读你们的答卷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如果不需要考虑课程评价的游戏规则,会更加愉悦一些。我与你们约定的评价方式是读书心得与课堂讨论、小组研讨、期末考试按照2:2:6的比例分别评分,但由于我一个多月的缺席,小组研讨未能很好跟进,没有留下你们每人具体参与情况的详细记录,无法准确评价。因此,我根据你们每人提交的读书笔记和课程参与情况综合评定了一个平时成绩,占40%;期末考试占60%。请谅解我的单方面违约。还有,如果我给你的成绩使你痛苦,请豁达地谅解这一切,并代表我用最好的方式劝慰你自己。然后把精力转移到读书上来。
很多十分在乎课程成绩的同学,在考试前后又补交了一些读书笔记,都一一收到并拜读了,请你们放心。因为数量众多,无法一一回应。为数不多的同学似乎并不在意成绩,继续来信探讨问题。我更喜欢这种来信。
感谢××同学对文学史的详细校勘,还有很多同学对课程和教材提出了宝贵意见,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促成了编写组尽快修订这本文学史的决心,文学史修订会将在7月17日在扬州举行。届时,我会向编委会提交你们给出的宝贵建议。如果还有同学有修订建议,欢迎你们随时给我来信。
感谢××同学一个学期的辛苦辅助;感谢以××为首的重唱诗社及志愿者,你们在课程内外的帮助使我十分感激。
最后,再次因大量调课向你们致歉。授课时间的中断使这门课显得前所未有的随意和马虎,我感到十分不安。这种内疚也许还要持续很久,也许只有你们在课程结束后的持续阅读和思考才有利于缓解我的不安。
如果你富有同情心并愿意这样去做,这个附加的感谢就献给你吧。
祝你们暑假快乐。
傅元峰 谨上2016年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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