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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农民因杀人罪羁押5年多获释 称曾被诱逼供

“认了吧,不遭罪了”

  新京报:你原来在村里做什么工作?与那个小孩的父亲有过节儿?

  刘志连:我在村里做计生统计员。那个小孩的父亲竞选村委领导的时候,让我帮他拉选票,我没帮他拉票。他就不让我做工作了。

  新京报:有肢体冲突?

  刘志连:没有。他就直接罢免我,让我回家。

  新京报:那个孩子出事的当天,你在做什么?

  刘志连:我在朋友贾云平家做客,吃完午饭,我就回家了。

  新京报:为什么认定你是犯罪嫌疑人?

  刘志连:2006年4月25日,他们对我进行心理测试。测试那一天,我儿子做扁桃体手术。他们就说我心情有很大波动。接着,他们对我进行骗供。

  新京报:怎么骗供?

  刘志连:他们拿着我丈夫的拘留证,在我面前晃了一眼,就一秒钟的时间。我看见了我丈夫的名字。事后回忆,那是假的。

  新京报:为什么是假的?

  刘志连:一张白纸。如果盖了红戳,很明显的。我回忆,那张拘留证没盖红戳。他们说,你丈夫都承认是你干的了,你赶紧招吧。

  新京报:这让你慌了神?

  刘志连:做心理测试时,我在涉县旅游宾馆里,见不到我丈夫。第二天,我又被转到涉县日升酒店继续盘问。我听到隔壁房间的人大喊一声,特别凄惨。一个胖胖的刑警对我说,你要不招,也和他一样。4月28日凌晨两点,我承认自己害了小孩。

  新京报:为什么承认?

  刘志连:他们连轴审问,一天24小时,3个男人一个女人看着我,不让我睡觉。我就想,认了吧,别让自己遭罪了。

  我是个农村人,想法很天真。我就想,我没干过的事儿,我说害了,就害了吗?

丈夫“以脑袋”保妻清白

  新京报:这些年,作为丈夫,你一直在东奔西走,为妻子上诉。你始终坚信她是清白的?

  贾忠海:我一直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我对公安局人说,这不是我妻子干的。公安局问我凭什么。我说,我可以立个字据,这事儿要是她干的,你可以把我拖出去一起枪毙了,我用人头担保。你们公安凭什么认为是我妻子干的?那你拿一只手来担保。结果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新京报:2009年9月29日河北省高院发回重审,当时应该很高兴吧。

  贾忠海:我感觉非常高兴,觉得妻子就快洗刷清白了。但是我从涉县检察院内部了解到,他们觉得这个案件非常敏感,谁都不愿意接。后来检察长说,谁拿回来的案子谁接,这才有人接。

  新京报:此后案件的进展怎样?

  贾忠海:2010年9月29日,邯郸中院裁定准许邯郸市检察院撤回起诉。到了10月15日,邯郸市检察院把案子移送到了涉县检察院。12月14日,涉县检察院又起诉至涉县法院。2011年5月4日,涉县法院又把案子退回涉县检察院……直到今年8月6日,涉县检察院撤回起诉,当日移交邯郸市检察院……推来推去,拿老百姓当皮球踢。

  新京报:案件被“踢皮球”的时候,心里波动大吗?

  刘志连:这样反反复复,我很压抑。不知道这个皮球踢到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贾忠海:这个案子一点都不复杂。我妻子承认的那些话,一查事实,都对不上。踢来踢去,是荒唐的事儿。就是故意摆弄,是故意冤枉。有利的证据,他们一概不听。

  新京报:有具体例子?

  贾忠海:最能证明我妻子清白的,是贾海周。他家离案发现场只有十几米,是非常重要的证人。但邯郸市中院把案子移送省高院的时候,卷宗中证人的证言却不翼而飞。他们可能藏下来,就没往上交。

  后来律师强烈要求寻找证据,法院才说,原来在卷宗里没看着,现在才找到。

  新京报:你觉得这是故意冤枉的?

  贾忠海:是的。我非常痛苦,失去了生活的希望。这么胡弄,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新京报:你做了过激的行为?

  贾忠海:我到检察院,把身上都淋了汽油,楼道里也洒了汽油。他们答应我,马上诉上去。结果还是没有。过了一个月,我又去检察院了,带着七八个亲戚,把三楼四楼都浇上汽油。我不想活了,后来被他们制止了。

  新京报:在你看来,法院和检察院为什么要“踢皮球”?

  贾忠海:案件时间太久了。一审都是三年之后,怎么解释?公检法既然趟上浑水了,要翻案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儿。

  对于他们来说,老百姓就是一只蚂蚁,对于我们来说,是天大的冤案,一个家就要散了。

“这是个迟到的正义”

  新京报:五年多,一直在等结果,是否有过绝望?

  刘志连:五年中,我只想了一次:如果丈夫找了别人,孩子也不要我了……那是我最难受的时候。心情好点的时候,我觉得我丈夫不会这样。出事时,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我相信他是负责的丈夫。

  但毕竟我被判了死缓,我要做最坏的打算。

  新京报: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着?

  刘志连:我父母那么大年纪了,一个月去看守所两次。他们见不到我,我只是听看守所的领导说,他们来过。

  按照法律规定,在判决(生效)之前,他们不能见我。五年多没见亲人,这让我很痛苦。

  新京报:怎么挺过来的?

  刘志连:我就想,这是暂时的痛苦,如果忍受不了,就永远不能团圆了。我做梦都想着团圆,常常梦见我们一家三口,梦见我爸妈。

  新京报:未来有什么打算?

  刘志连:这是一个迟到的正义。虽然来得晚了,但错了就改正,还算是为老百姓办事。为了我,父母瘦了好几圈,头发花白。我的哥嫂、大姑姐他们都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我要回报他们。

  新京报:听说你们要提起国家赔偿?

  刘志连:我正在写一个申请,要求国家赔偿。得给个说法。

  贾忠海:这么多年,法律规定的国家赔偿是远远不够的。精神上的损害,是多少钱都翻不回来的。我们要求精神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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