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恩师情
入深山拜名师 师傅治她双腿
那年,浙江嵊州崇仁,隐居山林的越剧大师马香生,受邀再度出山收徒,授艺的地方就设在深山的“三官堂”庙宇。
痴迷越剧的妈妈闻讯欣喜无比,带着10岁的小水静,在马香生跟前扣头拜师。她与同年同月生的于菊芬,成越剧班最小的艺徒。
每天,公鸡打鸣第一声,她们就开始练功,开嗓叫嗓、拉顶下腰、劈腿松筋。师傅特严厉,容不得半点马虎。“当时拉大顶,双脚架墙上,双手顶地上,要顶一炷香,练完满地都是汗。”裘水静记得,要是没顶完一炷香,师傅准拿戒尺让重来。
白天上课,夜里小伙伴还暗自练功。一个冬夜,小水静悄悄到庙里拉腿,腿拉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师傅带着师姐们,找到小水静时,她已拉腿七八小时,双腿已僵硬,人僵成了倒T字形。“别动!”师姐赶忙要拉起小水静,却被师傅厉声喝止。“师傅脸色苍白,身上冒着冷汗,他双手托住我的腰,轻轻地把我提起,我的双脚还是直直的‘一’字。”当时,小水静仍酣睡着,后来,她听师姐们说,师傅让她们生火,驱赶庙里的寒气,师姐用围巾包裹她僵硬的双腿。
这样,小水静双腿僵直坐床上,每天,师傅都帮她反复揉搓双腿,一个月后,练功场上终于又见到她的身影。“现在,想想真险,如果不是遇见马师傅,我的双腿可能就残废了。”这份恩师情,裘水静心里常惦记。
裘水静(左二)与姐妹们演《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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