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藏行路10万公里
“中国的植物在西部更丰富,研究植物的人却大多在东部。”到复旦后的这十几年间,钟扬也一直在东西部之间穿梭。除了栽培红树以丰富上海的生物多样性外,保护青藏高原上的植物资源这件事他做得更久:2001年开始,每个月他都要奔赴西藏,少则两三日,多则一个星期。
西藏至少有2000种特有植物,“可西藏的植物资源从来没有进行过彻底盘点,十年前,即使在全世界最大的种子资源库中,也没有西藏地区的植物种子。”雪域高原对于钟扬来说是生物研究的宝库,他的团队在那里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四千万颗种子,存入了西南地区的国家种质资源库和上海的种质库中。
为了分析西藏特有植物巨柏在藏东南地区和雅鲁藏布江两岸的生存和发育情况,钟扬和他的研究生扎西次仁一起,花了整整3年时间,给每一棵巨柏树进行登记,直到将仅存的3万多棵巨柏都登记在册。
媒体曾经为钟扬算过一笔账:仅收集种子样本一项,他一年就至少要收集600个,而且每一个都要收集至少5000颗种子,不同样本种群所在地相隔的直线距离还不能少于50公里。按此计算,钟扬一年要行走上万公里。15年间,他已走了超过10万公里的路程。钟扬到西藏第一年,头晕、恶心、无力、腹泻都是家常便饭。“高原反应差不多有十七种,每一次我都有那么一两种。”
每次去野外,钟扬都会准备一种必备干粮:死面饼子。“死面不好消化,但正因为不好消化,在野外长途跋涉时才不会总是感觉到饿。” 这种饼没有味道,但他说饥饿就是最好的味精。
前往珠峰大本营时,高速公路到了尽头,他们就走搓板路。没地住宿就睡连藏民也不住的、牦牛皮搭建的帐篷。因为严重缺氧,帐内的煤油灯根本点不亮,加了更易燃的酒精,也只燃了一分钟。每个人盖着三床被子仍然冷得瑟瑟发抖,几乎不能合眼。
后来,他们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峰上收集到很多重要的植物,如令全世界植物学界瞩目的拟南芥。他们采集的药用植物,如香柏和杜鹃,已在复旦大学药学院完成化学分析,被发现含有抗癌成分,并通过美国药学会的认证。
在中央电视台和光明日报社联合主办的2015“寻找最美教师”大型公益活动中,在西藏15年的跋山涉水让钟扬被评为“特别关注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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