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部剧的野心远远不止于观众的猎奇心理,诺兰借剧中游戏设计者之口说出了一部分试图阐述的东西“游客之所以会重返乐园,不是因为那些一眼就能看到的、花哨的东西。他们会再来,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发现了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的东西、某些会让他们爱上的东西。他们寻找并不是一个告诉他们自己是谁的故事,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们来这里,是希望一窥自己可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娱乐化产业泛滥的年代,人们将自己的贪婪、私欲、黑暗面投射在虚拟的世界中,短暂地满足后的巨大空虚该如何填补?这是每一个剧中进入乐园的人类角色未来将会面临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已经在一个年年来乐园屠杀、力图寻找这个深层次玩法的黑衣牛仔身上得到了体现。有没有深层次玩法是其次,随着剧集的展开会得到解答,但这种行为本身预示着人类罪恶的无止尽以及随之而来的生命无价值感。
看 点
仿生人与人类的天然矛盾
潜在的进化可能,为仿生人的反叛奠定了基础
如同所有的科幻片一样,仿生人的自我意识觉醒成为片中矛盾冲突之重,当设计者们对所谓完美的追求越来越趋近于真实的人类自身之时,当一个以服务人类为初衷的娱乐产业贪恋于自己造物主的身份,这时,“梦幻曲”(片中游戏设计者引入的新机制)的出现就成为了仿生人们潜在的无限进化可能,这种进化为仿生人的反叛奠定了基础,也就此引入了双重伦理悖论——人类制造出仿生人用于完成道德准则之下的服务,是为其一;当仿生人未来背叛时,不得不动用对人类自身不会实施的暴力手段,是为其二。
可以说,这种伦理上的悖论是天然存在的,在某个瞬间,这群人工智能生命脑袋偶尔划过的对于宇宙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追问与游戏设计者们的自以为是背道而驰,无论他们给各个人物设定了多少背景、动机,就好像编剧写人物小传一般,仿真人对于他们所存在的现实本质的思考,是人类所恐惧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的谶语被放在了人类发明物与人类自身,显得十分具有反讽意味。
对 比
差距在于整个产业的构建
过度依赖资本的影视界掣肘着中国科幻片
虽然这部剧制作精良,叙事方式也还算新颖,然而从设定来看并无新意,所谓的科幻卖点也不过是老生常谈。但是为什么美国拍这样一部剧就备受追捧,而中国科幻片却出现了类型层面上的缺失?接连两座雨果奖杯似乎在向中国科幻界预示着未来前景的不可限量,《西部世界》所描绘的世界观,中国的《三体》和《北京折叠》里更精彩,然而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看到自己的科幻片在荧幕上放映?
实际上我们和美国大片,差的不仅仅是好莱坞水准的大制作,而是整整一个产业的构建。随着刘慈欣、郝景芳等两代人的共同努力,中国科幻小说逐渐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然而刚刚兴起的希望被《三体》的无限期延后拍摄所浇灭。不成熟的市场和过于趋紧资本的影视界无疑掣肘着中国科幻片。对于大部分国外科幻观众而言,他们所需要的是“观念获得”“新世界建构”,而中国的市场还停留在小鲜肉影响力和感官刺激上。
也许中国科幻片迟一点出现不是坏事,在市场更成熟,观众认可度,导演完成度更高的时候再去制作,才是对好作品的尊重。
Avril·B(剧评人)
(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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