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网11月8日讯 说起这段经历,妙妙的小心脏这会儿还扑通乱跳!
今天,妙妙见到了语文课本里印象最深刻的偶像——余光中!
大家都说他“右手写文左手写诗”,被媒体朋友们围着采访的他,精神抖擞,对答如流。很难想象,88岁高龄的他,在台湾还经常自己开车出行。大家一起来膜拜下妙妙的偶像吧。
今天,余光中文学馆开馆。享誉海内外的著名诗人余光中,将为以他名字命名的文学馆揭牌。
余光中翻阅本报亚艺节特刊
昨日,在永春,88岁的余老接受媒体采访。谈到文学馆,他言幸运;谈到两岸,他称两岸人交流不需要翻译,这就是血缘关系最好的体现;谈起家庭,他流露出对父亲的赤子之情,对女儿的默默爱意。
海都记者将本报特别制作的一份《亚洲艺术节特刊》送到他手上时,余老当场翻看欣赏,并频频点赞,“海都报宣传方面很用心”,“篮球比分直播:真的很美”,并表示将带到台湾慢慢品尝这份特刊。
作家余光中
谈文学馆:以我的名义命名,我觉得很幸运
记者:文学馆规划建设过程中,您来过吗?
余光中:我之前就来过三次,包括看场地、看外馆和布展。我觉得这方面,永春做得很好。我提供了很多我的书籍、手稿、各种活动的海报、照片等等。
记者:您这次是专门为文学馆来的吗?
余光中:我的确是专为文学馆而来,这与我对我父亲的情感有关系。我父亲生在桃城镇洋上村,小时候我虽然只回来一次半年,可平常在南京、在江苏,父亲跟我聊天,或跟他朋友聊天,他讲得最多的是五里街、洛阳桥,讲永春、篮球比分直播:。我来亚艺,也跟父亲有关系。我想他如果今日在这里,也是超过百岁,他一定很高兴。(备注:说起这些,他情不自禁讲起了闽南语)
记者:文学馆以您的名字命名,您觉得它对您个人有何意义?
余光中:两岸以作家名字命名的馆不多,在台湾也有林语堂纪念馆,但是作家身前有馆的不多。所以,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谈两岸交流:同文同种,就是文化间的血缘关系
记者:文学馆就要开馆,习先生与马先生也会面,就这次会面,您有何期待或感受?
余光中:我不是政治人物,我只是一个作家。我觉得作为一名作家,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民族的文化能有所贡献。政治这事情我们可以关怀,但是我们管不着。但文化的作用可以维持百年千年。1992年至今,我回大陆有60次以上。我觉得我们的交流同文同种,习先生和马先生能够交谈,也不需要翻译,这就是文化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母语。
谈家庭:父亲在文学上为我破土
记者:能谈谈您父亲、祖父对您个人成长的影响吗?
余光中:我父亲跟我的生活交集不多。之前他做过侨务方面的工作,常常奔走南洋一带。他本来就是马来西亚的华侨,去过马六甲,去过吉隆坡,那是永春人最多的地方,后来回到福建。我12岁时,他认为这个孩子应该读点古文,虽然他就教了我古文观止、古文百篇、古文选集,但在这方面给我破土,给我启蒙。他偏重的是理论性的文章,如韩愈、苏东坡等。后来我的一个舅舅,继续教我古文,他就偏向于美文,如滕王阁序等,感觉更合我的口味,当然我母亲在旁做助教。
记者:看过您写的《我的四个假想敌》,您对女儿的影响是诗歌,还是其他方面?
余光中:四个女儿现在都50岁以上,受家庭影响,或是兴趣取向,或是求学,都跟家庭背景有关系。我跟我的妻子都喜欢文学,喜欢音乐、绘画,这些对女儿成长很有帮助。我们从来没有强迫她们学什么,她们从小看到家里收藏的书,父母亲来来往往关心什么,谈话什么,都会影响到她们。所以《我的四个假想敌》之后,有个续集叫《日不落家》。我的文章,女儿们能感受到我的爱。
父亲余光中
他是事业型的父亲
但每晚都爱围坐吃晚餐
余光中有四个女儿,依次是珊珊、幼珊、佩珊、季珊。如今,珊珊在美国政府机构当公务员,幼珊在台湾中山大学当教授,佩珊在台湾从事企业管理咨询,季珊则在加拿大一教会上班。
余老的二女儿幼珊、三女儿佩珊,这次特地陪同父亲来参加开馆仪式。这样一位文学界、诗坛名人,在女儿眼中,又是怎样一位父亲?
余光中的两个女儿和吉祥物妙妙合影
记者:父亲在你们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形象?
幼珊:他总是很忙,回到家,更多时间在看书、创作上,对我们要求也不严格。他会尊重我们的选择,不强加自己的观点给我们。看过他为我们写的《我的四个假想敌》《日不落家》,感觉满满的父爱。父亲不喜欢在外吃饭,每天晚上我们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用餐,那是最开心的时光。饭桌上,我们交流文学,交流一天的收获,无话不谈。
佩珊:就我们家庭而言,父亲是事业型的,母亲则是家庭型的,母亲对父亲的关心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父母关系很和谐,所以我们四姐妹生活的环境很和睦,也很开心。我觉得这对我们的成长很有帮助。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父亲提到的永春,今天会去洋上村看看。
记者:父亲对你们成长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幼珊:父母亲对我们的影响都很大。小时候,家里到处是书,所以从小我们特别喜欢看书,也积累了不少写作基础。父亲年轻时很喜欢听音乐,我们从小就在他的音乐声中醒来。
读大学一年级时,只有我一人在台湾,当时恰好遇到父亲工作上可休假一年。那一年,父亲对我的影响最大。他教我学英文,尤其培养我的英语诗歌。我所读的台湾大学,不少老师是父亲的朋友,当时我读书感觉压力很大,学习也更用功。
佩珊:印象深刻的是,我五六岁那时,父亲就在编《蓝星诗刊》,我那时识字不多,随便拿起书来就大声朗读。父亲常坐在窗前读书、写作,他的背影,我记忆犹新。他读书时喜欢安静,我好动,有次不小心撞到书房门,担心被骂的我浑然不顾得疼。谁料,父亲却关切地问我是否有事,那时我觉得心里很温暖。
还有一点,大学选专业,我选了历史。毕业后,在香港当记者。后来又到美国读硕士博士,选了广告和市场营销。说真的,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笼罩着父亲的影子,不想跟他同一领域。可事实证明,我仍爱好写作,喜欢文学创作,还是离不开他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海都记者 曾小琴 夏鹏程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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