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妈妈,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毛阿敏的一首《天之大》,满怀深情, 道出了对母亲浓浓的思念之情。
正像歌中唱的一样,家住武平县湘店乡湘湖村林禾地自然村的华华、奇奇(化名)兄弟俩又何尝不一次次地在心底呼唤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爸爸,您在哪里?妈妈,我们好想您啊!你们快回来吧……
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多少回,呼唤化成了泪水?兄弟俩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爸爸妈妈的回来。
“奇奇今年13岁,再过一年,他就要升初中了,可是,他至今还没上户口呢。”奇奇的奶奶悲戚地说:“我上辈子不知作了什么孽呀!我那不孝儿子生下两个孩子就跑了……”
奇奇的奶奶杨玉金告诉笔者,小孙子奇奇还在他妈妈的肚子里,他爸爸就出走了,当时,大孙子才4岁。儿媳妇将奇奇抚养到6岁,苦苦等不到丈夫回来,也撇下两个儿子出走了……
奇奇的爸爸叫刘春(化名),出走那年刚满24岁。奇奇的妈妈叫杨连(化名),是奶奶抱养来的。刘春21岁那年,与19岁的杨连未婚生育了第一胎,那便是奇奇的哥哥华华(化名)。华华4岁时,杨连又怀上了奇奇,可是还没等奇奇生下来,刘春就突然出走了。出走十二年来,刘春偶回一次,奇奇只见过爸爸一面,从此杳无音信。
“奇奇,你还记得你爸爸是什么样子吗?”
“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爸爸回来时给你买了什么吗?”“什么也没买……”奇奇低着头回答笔者。
“你想你的爸爸妈妈吗?”
奇奇想了想,没有说话。是呀,有哪个孩子不想爸爸妈妈的呀?!
“奇奇,你和哥哥平时病了怎么办?”
奇奇摸了摸头说:“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会带我们去看病。在家里,我和哥哥俩自己到村卫生所看病拿药……”
村卫生所离奇奇的家有4里多的山路。十二年来,奇奇兄弟俩到底是怎样走过来的?我们来听听他姑姑小刘的一段讲述:
奇奇的哥哥在娘胎里时,因各种原因保养得不好,导致他出生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每次换季时都会生病。不过爷爷奶奶甚是疼爱。虽然出生时他爸爸不在,但他妈妈倍加疼爱,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成长。
三年后,弟弟奇奇出生了,他跟哥哥出生时一样,爸爸也不在身边,兄弟俩都很少见到爸爸,因为他们的爸爸长期不回家,不但篮球比分直播:很少回家,而且也不寄生活费回家。他出走好几年后才回过一次家,也许在他看来家是可有可无的吧。所幸的是,那时奇奇的妈妈还在家,也就是奶奶和妈妈两个弱女子撑起了这个家,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们的肩上。又因奇奇的爸爸常年不回家,所以难免要忍受别人带来的白眼,就连借个钱别人都以为我家还不起。华华、奇奇兄弟俩还小,他们的爸爸又常年不回家,还要遭受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我妈和嫂子经常都会因此偷偷流泪。我嫂子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们一家人都爱护有加,但是对一个女人来说,丈夫常年不回家是非常痛苦的。后来在四年前的一天,我嫂子也丢下我们一家子跟别人走了。但在她跟别人走的时候,还让老板把她省吃俭用下来的钱转交给我们。后来就杳无音信了。从此,所有的家庭重担都落在了我妈妈身上。我爸爸一直身体不好,长年累月都要吃药。
奇奇兄弟俩知道后也是躲在角落一直哭。看着他们这么小就比常人少了许多的父爱与母爱,我们的心里都很难受。但所幸的是,他们从来都不会又哭又闹,不会跟别人家的孩子攀比任何东西,非常懂事。每到周末,他们兄弟俩都会上山去拾柴火回家,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做这些本来就有点困难,可他们兄弟俩每个周末都如此。同时,回家后还会去菜地里种菜。
我上高三那年,我妈为了给我攒点学费,到县城去打工,结果不幸摔倒脚又受伤了,唯一的一个顶梁柱也倒了。我读高中时,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虽然我人在学校,心却系在家里。可是当我放假回家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菜园都是绿的。原来,华华、奇奇已经学会该如何去帮助家里渡过难关……
兄弟俩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有一次,一位素不相识的叔叔路过我家时喝了口水,当时已接近中午,兄弟俩就叫那位叔叔留下来吃中午饭。可是,那位叔叔没答应,他说要赶路。于是,他们兄弟俩就连忙拿了个袋子去装了很多的地瓜,还有一瓶水,追过去给那位叔叔。后来,我就问奇奇兄弟俩为什么会这么做?兄弟俩都说:“这位爷爷跟我们的爷爷年级纪差不多,赶路挺辛苦的。想让他吃饱了再赶路。”
兄弟俩也是非常有礼貌的孩子。兄弟俩说,以后爸爸妈妈若还不回家,他们会养活爷爷奶奶,长大以后他们绝不会像爸爸一样,他们不会再让爷爷奶奶操心。他们经常跟爷爷奶奶说:“你们放心,就这几年比较辛苦,等我们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虽然他们现在只是说说,但也给了爷爷妈妈非常大的安慰。
兄弟俩虽然年龄不大,但非常坚强。无论碰到什么困难,都尽量想办法自己解决。兄弟俩就是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到现在。
而今,因各种原因,导致奇奇现在都还没有户口。马上面临进入初中学习,没有户口连学都不能上。希望我哥能够尽快回家与奇奇做个亲子鉴定,马上入户口。这样才不会耽误奇奇的学业。我爸妈也因思子心切两鬓头发也白了……
据笔者了解,目前,奇奇的爷爷因病得了后遗症,每天只能拄着拐杖,守在家中;奶奶因脚受伤,至今还未拆除腿上的钢板,时常还会隐隐作痛。奶奶每天忙完田里的活,就回家养猪,养鸡,生火做饭,服侍丈夫……家里的所有事情都靠她一个人。
奇奇的姑姑现正在福州读大学,很想在假期回来帮妈妈分担一些事务,但又要去做假期工,以便赚点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奇奇的奶奶告诉笔者,女儿上大学时,已花去两万多元,家里又还有个病人,天天要吃药。要不是那么多好心人的资助,真不知该怎样让她读下去。好在华华、奇奇这两个孩子很听话,帮家里做了很多事……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才完美无瑕。奇奇兄弟俩表现出来的坚强,其实是很脆弱的,因为他们缺少人世间最真最纯最伟大的父爱和母爱。但愿华华、奇奇的父母能被良知发现,让他们兄弟俩找回那久违的爱!(通讯员 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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