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那天,我感到无比轻松,不仅是因为高考结束,还有一种总算可以不被人关注,为自己而活的感觉。
资料图:学生在教室上语文课。中新社记者 于海洋 摄
我无奈成了给猴子看的那只鸡
高一入学时,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在校园里遇到心理老师张丽珊,我是该叫她老师还是叫妈?
一次,跟大学同学聊到了对教师子弟是什么印象?他们说,教师子弟给同学的感觉是有各种特权、飞扬跋扈……可是,为什么我当时却是 “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人发现呢?就像所有的八卦事件,在人群中都传播得超级快。面对高中同学的追问,我要么躲闪,要么默认,一直没有趾高气扬的感觉。
记得那还是周一早上第一节课,春末夏初的时节,潮湿又冰冷。任课老师与我妈妈关系很好,也算是我的一位阿姨。由于要准备会考,她上周四要求大家带另外一本教材。也许是中间隔的时间太久,很多同学都忘带了,我也是其中一员。
不知是天气的压抑还是老师对我们太失望,她毫无征兆地爆发了,她爆发的对象既不是全班同学,也不是没带书的人,而是——我。“郭子轩!你为什么不带?我强调了多少遍,为什么不把学习当回事?”窗外的乌云似乎飘到了我的头顶,飘进我的内心,惊讶过后是委屈,委屈过后是疑问,疑问过后便是爆发。“你给我出去!”我没有辩解和质疑,摔门离开了。
之后,这位阿姨私下找到我说:“轩轩,咱们是自己人,你得挺我、支持我,我也得替你妈妈盯着你,犯了错误我得更加严厉,你明白我的苦心吗?”从小就听着妈妈讲人际关系的我心里明白,老师这样做“好处多多”:一、子弟犯错与同学同罪,透着“大义灭亲”的正义感;二、可以向我老娘表明,我更关心你的孩子;三、子弟往往不会跟老师“逆反”,造成老师下不来台。我自然而然成为了给猴子们看的那只鸡。为了不让老娘夹在中间为难,我都没有跟老娘提起过这件事。
“耀华”是天津市数一数二的高中,高一入学我就胆战心惊,主要是因为我那并不突出的成绩。开学之初,我尽力维护和同学们一样的普通身份,却不想被一位老师在课堂上点破。那天他讲到职业生涯,讲到了学校老师的待遇,加了一句:“我说的这些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问郭子轩,他妈妈也是咱学校老师。”
在全班同学的惊呼声中,我长时间的苦心经营宣告破产,从那以后,我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成绩上的压力更大了,还好妈妈从没有在这方面给我施加任何压力,即使是成绩不理想,哪怕是挂科,暴风骤雨的戏份在我家从没有上演。相信老娘用加大自身压力的方式帮我承担了更多。在这里也实在应该谢谢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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