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多挣点钱给妈妈,让她生活得很好”
阳光小记者张展榕很关心袁浩然的业余生活:“那你业余生活喜欢干什么?”袁浩然想了想说:“打网球吧!”
“哥哥,讲讲你和网球的故事吧!”阳光小记者们强烈要求,“你打网球是不是很厉害呀?”
袁浩然被小记者们充满崇拜的语气,追问得“无路可走”,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水平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好,碰上中年那些‘老姜们’,我常常被吊得满场子跑。”
小记者还很关心一个问题,会报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袁浩然很认真地说:“我报考的都是技术类的,好就业,我以后要多挣点钱给妈妈,让她生活得很好!”
56岁的袁妈妈头发已经花白,患有多种疾病,这些年来,她在单位的网球场从事场地管理员工作,工资微薄。袁浩然的父亲今年4月因为肝病去世后,袁浩然母子俩的生活更是捉襟见肘。
采访完袁浩然后,小记者一行人随后跟着袁妈妈到位于兰州市城关区东岗镇的家中采访。小记者姬文博对于袁浩然的家感慨良多:哥哥家里十分简陋,只简单地刷了白色的墙壁,除了老式电视、洗衣机外,几乎再没有什么电器。在哥哥的书房里有满满一书柜的名著,就是现在也不难看出袁浩然哥哥在高考前紧张的复习状态。
记者手记
袁浩然和他的母亲是没有悲天悯人色彩的一对母子,他们同属少言寡语的类型,但言出必铿锵有力。采访中,袁浩然告诉记者:“早上8点到晚上6点,这些日子我扫扫地就可以挣1700元,这钱我计划买部手机,从小到大还没有拥有过。”可是话语刚落不久,他就因为接受我们的采访而没有及时出现在清洁工作岗位被经理追过来批评,18岁的大男孩没有做任何的反驳,羞涩地返回到保洁员的位置上去认真地投入到工作中。
当我们和他的母亲找他告别的时候,另一个管理者正在数落着他的卫生没有搞到位。小记者们看到眼前的大哥哥,拿着笤帚推着清洁车在商场通道口工作,不由自主地问着袁妈妈:“阿姨,看到人家骂他,你会不会伤心?”袁妈妈平静地说:“他早晚要步入社会……”听得出来,这一句轻描淡写中,饱含着这对母子多年来对生活多么苦涩的领悟!
7月16日是袁爸爸去世100天的忌日,家里因此多了几位从武威老家来的亲戚,袁妈妈家的电视在尘封了18年后第一次办了免费赠送4个月的电信宽带,家里热闹了许多……
袁浩然的卧室里,书架上的书还没有经过细心的整理。《三国演义》、《红楼梦》、《泰戈尔诗集》等书籍,和他床头上贴着的网球明星安迪·罗迪克的海报遥相呼应。
梦想,你在哪里起航?或许在那块妈妈花了十几块钱买来的三角形的18岁的蛋糕里,就埋藏着希望的甜蜜:“妈妈,你吃一口,我再吃!”
文/图 兰州晨报记者 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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